东北振兴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东北人

今天，作为任何一个东北人，即便不是二人转演员或是网红，也不得不一次次接受媒体的洗礼和“关照”。先是毛振华控诉亚布力管委会，然后是雪乡宰客——“九个月磨刀，三个月宰羊”，这样的话让任何一个东北人都觉得脸红。

东北一次次的站上舆论的风口浪尖，东北人自己的感觉就像是隔三差五就给全国人民演一场低俗二人转，然后再被各种言论吊打。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也真吊打了，几乎在同时发生的一则新闻【两东北男子在海南做豆腐生意被误认为“偷小孩”遭众人暴打】遭到热烈讨论，这本来是两个东北人的略带喜感的悲剧，最后却演化成了对东北人的攻击。

“东北人名声臭了，活该！”

“东北人都是些没素质的大忽悠，假仗义心眼小…”

“海南的旅游宰客都是东北人过去干的！黑土地养的人心也黑！”

这种地域性人身攻击，网上也叫“地图炮”，然而就在几年前，人们也仅仅是调侃东北人“你瞅啥？”“瞅你咋地！”这样的段子，而“地图炮”们主战场还是河南人，搞得好像每个河南人都偷过井盖一样，但现在的“东北人”比起当年的河南人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短短几年时间，东北人这个概念已经从粗犷、仗义、戏谑自黑的幽默感，转向了另一个极端，哪再有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东北人简直都是活土匪！

一时间人声嘈杂，既然东北这么烂，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能够对东北人说上几句，就像发了财的小市民喜欢教训几句穷亲戚。东北人倒是挺淡定：确实很差劲啊，可还能怎么办呢？我们也很绝望啊。表现出了东北人应有的幽默感。

可东北到底咋的了？却是怎么说的都有，有批评营商环境、批体制的，有批评东北人劣根性的，还有批评东北国企的，也有批评民企不争气的，甚至还有批东北太冷的。在城市中被批最多的还是哈尔滨、沈阳和大连。说起大连在东北还真是个奇特的存在，要说大连是东北第一，大连人恐怕自己先会不好意思，但你要说大连是东北第二，那可真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在经济角度来看，大连当之无愧是东北第一，大连在文化层面上却跟绝大部分东北地区又有所不同，用东北其他地方的人的话说：大连有点“洋气”。可就是这个“洋气”的东北龙头城市也未能在整个东北的颓势上杀出来。大连地理位置三面环海，要是飞往大连，飞机下的大连是从大连湾展开的，人们的左手边就是大连的新区东港，右手边则是大连的化工业核心区域，左手边的东港显示了大连新兴区域的活力，五光十色的灯光里，达沃斯会议中心显得美丽又特别，右手边的化工业区鳞次栉比的管道看得出了大连的工业实力。

但也就是这个园区分布着大连人厌恶的大量石化项目，比如被称为“事故大王”的中石油，这个大连乃至辽宁省第一名的纳税大户被人嘲讽：“一年一小炸，两年一大炸。”搜索一下，4年6炸，7年8炸之类的新闻比比皆是。“这两年基本就没消停，跟庆典放烟火一样准！”市民韩先生说。一个初现繁华的新区，和一个问题不断的工业区隔岸相望，“炸了的时候在这看刚刚好，就在对面！”韩先生的讲解很贴切的解释了“隔岸观火”这个成语。

“对面的化工厂一搬走，这整个就是维多利亚湾！”韩先生站在美丽的东港海岸步行道上自豪的说。东港对面的大孤山化工园区搬迁计划早在2011年就提到日程，只是这个日程目前似乎已经停止。

“大连有好几个化工园区，瓦房店庄河都有，而且长兴岛和松木岛的化工园区那么近，到处污染啊，就不能集中吗？污染集中也更好管理和治理。”韩先生这样的“老大连人”对这个城市都有自己的“规划”。据查大连有至少4-5个大型化工园区分散在各个区市，手心手背都是肉，在化工行业巨大的利益面前，污染风险显得不值一提。但实际上园区太多不但不利于管理和环保，最重要的是每个孩子也没吃饱，大部分园区经营惨淡，长兴岛园区管委会下设的融资平台机构甚至曾经出现了比较严重的信用违约。

抛开对岸的问题，东港这边却发展的如火如荼，这里有漂亮的达沃斯会场和广场、海岸线步行街、甚至还有一个水城，“今年大连发展的很好，东港这边房价也涨了很多。”我们离开前韩先生不放心的补充，看得出他对这个城市的感情。

还有不少大连人反映说“大连不如以前干净了”，关于大连的环境，还得说下大连的石灰石矿，目前大连市内就有一个巨大的矿区，是少有的市区内就有矿坑的城市，这个矿区处于新老市区结合部，毗邻东北高速路、轻轨和泉水住宅区等，面积370万平方米，并位于飞机航道下，从空中鸟瞰，巨大的矿坑如同一道大的伤疤。目前该矿处于停产状态，但偷采情况仍时有发生。大连市政府官员曾在2017年2表示，大连石灰石矿将由王健林的万达集团投入百亿改建成一个旅游综合体。但随着万达文旅项目众所周知的原因，该改造计划可能也不了了之。

这还只是大连石灰石矿的旧账。通过进一步调查了解，由于近几年京津冀、山东等地区加大了环保整治力度，污染严重的露天开挖的矿山矿场相继被关停。而由于大连盛产石灰石矿，而且矿床都在近海，便于运输等因素，大连已彻底沦为矿区，成为向各周边地区输送石子的原料地。随着房地产行业的旺盛需求，在极高的利益驱动下，大连的石灰石矿遍地开花，有手续的没手续的，各种巧立名目的开采。

“几乎到了无山不挖的程度！其实好好开采也行，统一规划，规范开采，污染小，地还能用，现在这些人感觉反正是违法的，能捞一天是一天，给这山挖的，都不忍心看了。”一位业内人士说。“原来大连出现雾霾都说是北京那边刮过来的，其实有时都是挖山的粉尘。”

不光是采矿毁山，地产开发也毁山严重。“开发商给山都劈掉一半了，好好的山，好好的海，本来能依山傍海的，结果山给劈成了恶山，风水都被破坏了！”家住小平岛做房地产行业的刘先生说。顺山望去，一座大山已被劈到一半，裸露的山体触目惊心，旁边树立着很多高楼，有些半成品的楼貌似已被叫停。都说大连是个多山，多海的美丽海滨城市，这样下去恐怕只能说多海了吧。

对于东北出现的问题，东北人经常把矛头指向政府或体制，政府确实也有很多管理上的问题，但东北的政府，特别是大连这种先进地区的政府效率并不会比落后省份的政府差，实际中政府的问题也并没传说那么严重，在大连办理一个公司的时间和金钱成本并不会比北上广高多少。若要把东北的所有问题都归因于政府也是过于偏颇了。比如辽宁省即便大幅调减了2016年的GDP，实际上当年辽宁的经济排名还是在全国靠近中上水平，只是相比之前注水的数据显得增长率大幅缩水而已。

什么事都想到政府，这也是东北人的思维习惯，东北人长期依赖体制内，有什么事找政府，出什么事也赖政府。可是由于长期依靠大型国企的经济模式，造就了一个封闭僵化的商业环境，而有些东北的企业家也确实不怎么争气，在这个环境下有些民营企业乱象丛生，充满了丛林法则和逆淘汰过程。

在大连皮口镇就曾发生过一个震惊当地的事件，那时在当地有一家的知名的海产企业“玉璘股份”，当年该企业的负责人“王x玉”是红极一时的明星农民企业家，也是当年的市人大代表，一时间风光无二，但是风光的背后不堪入目，为了上市和筹集赌资，王x玉一方面成倍的虚增业务收入，另一方面用上市做由头大肆骗贷，忽悠各路投资人投资。但实际上，农民出身文化程度不高的王x玉一直好赌成性，随着上市的饼越画越大，“越来越有钱”的他赌瘾也越来越大，多次携巨款去澳门各大赌场豪赌，就在 2008 年元旦的一个晚上就赌掉1亿零500万港币，一个晚上就干掉一个小目标！

累计输掉3个多亿港币巨款的王某走投无路，为了躲避债务竟然写下几十份“遗书”后诈死跑路国外，扔下一大堆债务和烂尾项目，企业和员工一脸懵逼看着气势汹汹的债权人和一地鸡毛心想：“好端端的老板怎么忽然就死了？单位怎么忽然就黄了？”

更让员工大跌眼镜的是，两年后他们的老板竟然死而复生，回来了！随后，他被公安机关以两项罪名起诉，检察院以诈骗罪批捕，由于其中涉及诈骗金额巨大，当地人都以为他会被判重刑甚至无期，但最后只以骗取贷款罪被判处2年有期徒刑，罚金50万元。这样的事件真是狗血的电视剧剧情也无法相比。

这类看似作死的企业家在东北其实不在少数，只是大部分没有搞出这么严重的后果而已。在东北，很多从底层打拼上来的企业家后期涉赌、涉毒，他们凭着一股子狠劲混出了名堂，忽然有钱之后人生目标匮乏，也不注重学习开阔视野，更不懂什么商业道德和底线。他们的口号是“清华北大”不如胆子大！而赌徒胆子大，那最后只能是犯罪。商业生态的畸形，以及企业家理想信念的缺失和财富观、价值观的扭曲。毫无企业道德底线，你如何指望这样一些企业家振兴东北？

企业家只有将全部心思投入到企业的创新发展，为社会创造更多的就业和财富，承担起应有的社会责任和道德责任，才不会有精力去沉溺于赌博之类的恶习之中。商业精神无非诚信和勤奋和创新。这也正是东北企业家需要做的事，而“企业家”这三个字，对于绝大多数东北企业管理者来说依然路途漫漫。

也就在近日，一直以“大连商人”，“辽宁商人”自居的王某竟然就公司资产被超额查封向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12.7亿元的国家赔偿。据媒体报道称：因王庆玉的公司欠小股东4000万，大连中院将公司10亿元资产冻结，造成其公司难以正常经营，因此提出12.7亿的国家赔偿。

网友纷纷热议：

@Lmin梦希 : 那他有十亿资产为啥要赖人家四千万？还不是赖皮

@老杨老巧 : 你有十个亿还欠别人四千万，真不要脸

@高级防弹头盔：又特么是东北人，自己欠钱不还还和国家叫板？投资不过山海关！

@小法师的忧伤：东北呀，请你不要再自黑了

“疯了，这不是撒泼吗？还撒到国家那去了，跟地痞地赖有什么区别？太给东北人打脸了！”在大连水产行业经商几十年的宋总连连摇头。“我们也很无奈啊，根本没完没了。各种撒泼胡搞，纠缠快10年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当年都是跟林x（皮口当地涉黑人员，已被刑拘多年）鬼混在一起的赌徒，撒泼犯浑你能弄过他？在监狱里待了几年别的没长进，法律是学了不少，学会利用起法律的武器耍无赖了。真是流氓会武术挡也挡不住！”当事方杨总万般无奈的说。

而根据社科院的数据统计，在东北你打一个商业纠纷的官司，平均需要363天，差两天刚好一年！有位老板说：在东北，企业家只要摊上案件就得扒层皮。一位律师说：在东北打官司打的不是理，而是实力对比，也就是谁有实力谁赢。辽宁高法在全国法院系统排名几乎垫底（26位）。一边是毫无诚信的商人，一边是效率低下的司法体系，夹在中间的是无助的员工和凋敝的当地产业，大量资产和人员要么闲置在那，要么纠缠着浪费掉一年又一年的生命。

“哪有什么10亿资产，你有是10亿资产还会欠4000万不还？还用得着诈死跑到国外让别人起诉进监狱吗？哪有这种逻辑？玉璘公司资产一共经过四次司法鉴定，评估最高值不足2.9亿，而玉璘公司债务，截止2009年3.1亿，至今为止本利已达6.9亿。”当事人王律师说，并提供其中一份当时的资料。

资料显示，大连农商银行普兰店支行（原大连普兰店信用社）在没有进行现场勘察，仅凭根据玉璘股份提供的不实评估报告，违规向“玉璘股份”公司发放1800万元巨额贷款，抵押物系海底养殖物，借款合同和抵押物清单显示，对应的海底养殖物价值超过1.4亿元，2013年，经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委托司法鉴定机构对上述玉璘股份以及所属塞里岛公司海域的海底养殖物进行了现场实地评估，在这份权威性评估报告中，前述2块海域下面根本没有所谓的养殖物，底播产品价值为零。

无独有偶，在网上一条“2000多人签字的实名举报獐子岛集团财务造假”的新闻揭发了一个与上文虚假评估几乎一样的情况。

“獐子岛”在大连人眼中，至少有两重含义：它是辽宁省大连市长海县獐子岛镇下辖的四个岛屿之一。同时也是大连市一家主营水产养殖、加工、贸易的上市公司獐子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002069.sz）的简称。2014年10月獐子岛集团忽然公告受冷水团灾害，虾夷扇贝近乎绝收，巨亏8.12亿元。随后，该事件被广泛质疑。在獐子岛集团停牌之前，未有任何关于虾夷扇贝大量死亡的消息公开披露，却有大量机构在二级市场上出逃。同时，能证明冷水团对獐子岛集团虾夷扇贝养殖造成影响的，只是与其有长期合作关系的中科院海洋所出具的一份会议纪要。但据新华社报道，这家科研机构曾对媒体强调：獐子岛所引用的会议纪要只是其针对獐子岛扇贝减产所作出的几种可能性分析。由此事件，獐子岛集团成为2014年股市 “黑天鹅”。

“黑天鹅”事件后一年左右的时间，獐子岛上多名居民（也是獐子岛集团股份受益权人）提供了一份2000多人签字的实名举报信，称2014年的“冷水团造成收获期的虾夷扇贝绝收事件”原因是提前采捕和播苗造假，并非自然灾害。而这也并非獐子岛集团首次被曝播苗造假。2012年初，《第一财经日报》报道獐子岛集团存在贝苗里掺石子等现象。当年3月28日，大连市长海县公安局立案调查此事。该事件最终结果是负责购苗的吴厚记（董事长吴厚刚亲弟弟）被内部处理，离开集团，而该事件所涉及其他人员被判刑。

同样是空空的海底，一个是拟上市企业，一个是已上市企业，分别在不到10公里的海峡两侧，几乎一样的手法。要不是嗜赌成性输光了家底，要不是内部分赃不均导致2000多人签字爆料，你也很难看得见漆黑海水下的暗流涌动，海底下看不见摸不着的不只是海参和扇贝，更是商业的良心。

“成王败寇，如果当年玉璘股份成功上市了哪有现如今这些事？”当地企业李总不无遗憾的感叹。可我们想的却是如果这样的企业和老板上了市，不知道会坑多少股民的血汗钱，给东北再抹多少黑。不得不承认，东北的一些老板的路子太野，鲜有诚信可言。

这就是东北人的精神核心里一个具有双面性的字“匪”，都说东北人胆子大，敢干！真是成也匪，败也匪。在法治严明的前提下，企业家的匪是勇敢的冒险和坚韧的勤奋，环境一乱，稍微一过就走火入魔。

同样一种匪气，由于国企的体量巨大，一旦出事就出大事。上文东北民企的问题相比国企，也是小巫见大巫。2016年9月大连东北特钢债务违约；2016年12月大连机床债券违约；2017年3月沈阳辉山乳业债务违约；2017年10月辽宁丹东港债务违约。无不触目惊心，虽然这些巨额违约事件的原因各不相同，但基本都是诚信出了大问题，别以为国企就不会坑蒙拐骗，国企债务违约跟民企老板卷钱跑路几乎就是一个德行，别忘了，管理东北国企的也完全可能是同一样一类匪气十足的东北人。更可怕的是，如果官员有匪气呢？执法者有匪气呢？有法不依，权力滥用。东北人王立军就是个例子，因为其在重庆的重要位置和特殊性吸引了全国人民关注，他的事迹可能很多人都了解过，可谁知道在东北的执法机关和其他政府机关中像“王立军”这种匪还会有多少没有落网？

而事实上东北的政府也确实为之前的不诚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2017年初，在辽宁省人大会议上，政府公开承认此前数年经济数据连续造假，一直到2015年才夯实数据。根据辽宁身2014年的统计公告中发布的财政收入数据为3191亿，到2015年锐减至2125亿，减少了1066亿。2016年，辽宁GDP达22037.88亿元，比2015年少了6705.5亿元，“缩水”幅度高达23.3%。

但有些人认为这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事。“敢于承认错误也是诚信的开始，正因为辽宁公开承认造假我反而更看好辽宁，辽宁这两年经济放缓其实也大部分是还之前不诚信的债，之后还是很有希望的。”微信里的一篇文章这样说。

当然，在东北还是有很多敢于直面问题的官员，他们也在不断积极寻求突破， 2017年11月3日，高新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靳国卫率领区相关部门负责人，在上海组织召开“在沪创业的大连人”座谈会。靳国卫的会议纪要《对标、反思》被公布在网上刷爆了朋友圈。

“会上，许多人讲到了大连过去的好和如今对大连的失望。有人说，大连过去“一尘不染”，现在车两天不洗就“脏兮兮”的；有人说，大连房地产开发得过了度，许多山被劈掉了，美景被挡住了；有人说，大连的星海公园、老虎滩、夏家河子小时候感觉很好，现在“全完了”；有人说，过去大连还有些好“名声”，而这些年听到的净是着火、爆炸这样的负面消息。可以说，与会的每个人都认为大连落后了，都认为大连不该这样，都赞成大连要好好思考、奋起直追。”

这次座谈会整整持续了5个小时，每个人的发言开诚布公，直言不讳，字里行间彰显了浓浓的情字，这里的“情”既饱含着对家乡的真情，又充满了对大连重铸辉煌的期盼之情。靳国卫在座谈会上认真听取大家的意见，详细记录大家的建议，被“大连人”在会上所流露出的真心实意和真情实感所深深打动，靳国卫感慨道，同时对大家所提出的意见和建议感触颇多，感到受益匪浅，他说：“我们要倍加努力，你们要多加支持，相信在所有大连人的齐心协力和共同奋斗下，重塑大连形象，振兴大连发展一定能早日实现！

可以说看到这个会议纪要感觉这篇文章都白写了，里面描述的问题高度吻合，用反向对标这种思路描摹问题，也用对标的方法尝试找出解决方案，这必然是动了心思才有的创新。

这也并非个例，就在上述会议之后不久，在2017年12月29日，大连市直机关工委常务副书记赵宏在市直机关作风转变工作推进会上做出了引起强烈社会反映的讲话。

同志们，今天的会议非常简单，就是个“安民告示会”，但却至关重要。最近一段时间我很上火，不是因为市委谭作钧书记给我们的活不好干上火，而是内心有种深深的忧虑感、危机感、紧迫感，当前全市经济形势实在太严峻了，全年财政收入650亿元（含返税20亿元），而人家青岛是1100亿元。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我们再不好好为老百姓服务，今后恐怕连饭都吃不上了。今早我在食堂吃饭，看到身边的干部有说有笑，就想起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真是忧从心中来。党的十九大胜利召开后，全世界都在狂买中国商品，南方一派热气腾腾景象，唯有东北和大连境况惨淡。人们都在问：大连怎么了？我想原因就出在我们自己身上，出在机关干部的思想观念和工作作风上。《左传》上说：“国家之败，由官邪也。”…

该会议讲话不到两天时间就过了10万+的阅读量，一时间在朋友圈疯传。“书记好棒！”一位网友在下面留言说。“说得很好，希望也能切实做到吧。”另一个网友说。还有一个网友连续发了10多条长篇回复，提出了很多意见和建议，充满了对城市的热切期待。

“东北还是有很多真正干事的官，真正干事的企业家，即便东北的问题很严重我相信那也只是阵痛，东北的经济总量依然不低，未来还是能恢复繁荣。”一位从商几十年的老总认真的说道。

2018年1月17日，据大连晚报报道：经中共辽宁省委研究决定，谭成旭同志任中共大连市委委员、常委、副书记；陈道金同志任中共大连市委委员、常委。

“太好了，来了个懂大连的老大连人！”一位网友兴奋的评论说。

“谁来不都一样！”一位网友不以为然。

“不管怎么样，大连加油！奔跑吧，大连！”另一位网友说。

可能根本就不是东北需要什么样的东北人的问题，东北的问题东北人自己应该最懂，自己完全也能解决。